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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不尽然吧？ 第31章 不尽然吧？
未央宫，凤凰殿。
随着天子启一道禁足令，凤凰殿的喧闹，总算是彻底平息了下去。
刘荣那自先帝驾崩以来，便一直跌宕起伏的心，也随着凤凰殿的沉寂，而得到了短暂的安宁。
悠悠然坐在那把腰、股位置被掏空的摇椅上，时不时嘬一口碗中茶汤，别提有多惬意。
——冬月十一，难得有了个艳阳天，刘荣也是时隔多年，再次有机会在殿外小院晒晒太阳。
只是在刘荣身侧，玄冥二少面色各异，还时不时交换着眼神，互相催促着，却谁也不敢先开口……
老三刘淤才刚从焦急情绪中冷静下来，此刻更恨不能当即跪地，向自家大哥表忠心！
如是想着，刘荣望向院墙外的目光，便愈发深邃起来。
“只是大哥被禁足，连带着母亲也……”
“前几日，大哥才刚因为丞相的事儿，而被父皇罚了杖责。”
说到最后，尤其是提到‘绮兰殿’三个字时，刘荣轻松愉悦的语调，便陡然带上了些许郑重。
“都是戏~”
听出弟弟藏于语调中的担忧，刘荣深吸一口气，旋即稍一侧头；
“也不会有一位牙尖嘴利，巧舌诡辩的储君太子。”
“还说这储君之位，大哥恐怕……”
“结果前脚刚被赦免，后脚才回宫，便又出了这事儿。”
闻言，老二刘德默然低下头，片刻之后，又缓缓摇摇头。
说着，刘荣便啼笑皆非的看向二弟刘德：“往后，遇到头疼的事儿，我也能不全靠着老二了？”
——从不曾有人认为，绮兰殿的王夫人能做皇后、襁褓中的小十能做太子储君！
不受关注，就意味着许多事都可以在暗中进行，同时又不会引人注目，又或是‘树大招风’；
而不被防备，便意味着必要时，可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，给‘树大招风’者必杀一击……
“如此说来，老四先前投诚大哥，便是自知无缘大位，这才来交好？”
许是刘荣这幅模样，让两个弟弟也安心了些，又是一阵眼神交互，终还是由老二刘德含笑开口。
而在一旁，老三刘淤却根本没去思考，只大致感觉到自家大哥并没有猜忌自己，便如释重负的暗中松了口气。
此言一出，刘荣、刘德二人齐齐侧目，目光里分明都在问：你现在才看出来？
“母亲成为皇后，太子才能凭借‘嫡子’的身份，名正言顺的坐上储位。”
见两个弟弟一个默然摇头，一个愣是没反应，刘荣便自问自答，为自己的问题给出了答案。
只稍一想，刘德便是一阵冷汗直冒！
——绮兰殿，从不曾受到关注！
大致能确定自己说话时不会语颤，这才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：“因为我二人，不是母亲的长子？”
“我汉家，不会有一位天生口吃，难登大雅之堂的太子储君；”
将目光从远处收回，面色淡然的发出一问，却见一旁的玄冥二少当即变了脸色！
言罢，刘荣再长唿出一口气，便闭上了双眼。
“我这‘嚣扬跋扈’‘方寸大乱’的模样，也正好让父皇‘大失所望’，从而考虑起册立储君太弟的事……”
“不至于。”
见二弟刘德隐含忧色，三弟刘淤更是满脸焦急，恨不能脱口而出一句：大哥，我们该怎么办？
摇头一笑，又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说~吧~”
“好事儿啊~”
“呵……”
但刘荣深知：对于那对姐妹，尤其是‘大王美人’王娡，刘荣再怎么高看，也丝毫不为过。
说话得功夫，那茶碗已经被放到一旁的案几之上，刘德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面庞，也悄然涌上一抹忧虑。
“儿子才一岁不到，这就开始筹谋布局了吗……”
比起深谋远虑的刘德，老三刘淤，则多少有些憨态可掬了。
“——外面的人都说，大哥这回，当是彻底恼了父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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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说，我兄弟三人，为何唯独我聚万众之瞩目，却从不曾有人觉得皇次子、皇三子，也有可能坐上储君太子之位？”
“什么话都往心里憋，再憋坏了身子。”
“换而言之，我兄弟十人，能做太子储君的，其实只有各位夫人的长子。”
淡然道出一语，再嘬一口茶汤，便见刘荣将手中茶碗递出；
却见老二闻言，颇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身旁，满怀期待看向自己的弟弟刘淤。
“凤凰殿是我，宣明殿是老四，广明殿是老七，绮兰殿，便是小十……”
“区区一条犬类，父皇不至于就此，便真觉得我嚣扬跋扈，无可救药。”
“难不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