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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真闭门谢客 第30章 真·闭门谢客
这一下，凤凰殿是真的‘闭门谢客’了。
——天子启口谕：皇长子母栗姬，教子无方，罚俸一年，禁足凤凰殿！
——皇长子荣、次子德、三子淤，嚣扬跋扈，无限期禁足思过！
消息传出，朝堂默然，朝野内外鸦雀无声。
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皇长子这一次，怕是真的要向储君太子之位挥手告别了。
只是这件事的后续，有一些非常值得玩味的细节，并不曾被人们关注。
首先，作为刘荣‘嚣扬跋扈’的帮凶，那些出身凤凰殿，遵刘荣之令打死那女官的寺人们，并没有得到太过严重的惩罚；
最为关键的是：那被打死的女官，尸首即没有被刘荣下令收敛，也不曾被绮兰殿收走；
对于后宫的女人而言，很多事情，其实都能凭这一点判断出是吉是凶；
其次，在刘荣被‘无限期禁足’的同时，太医属也派了几名太医，为刘荣诊治起了后腰、后股处的伤势。
“就此次的事来看，皇长子，绝非善类……”
非但没来‘受了委屈、欺辱’的王娡这里，就连怀着龙子凤孙，不日便要临盆的王儿姁，天子启也没来探望。
“是啊……”
语带凝重的一问，只惹得王娡面带忐忑的摇摇头：“不曾。”
随着王娡这满含愤闷的话语，姐弟二人便也就此沉默了下来。
“商贾末业，终归不是正道。”
——既然不是夫人指使，那此人，便不再是绮兰殿的人了。
“此番，恐怕就连陛下，也对姐姐失望了啊……”
便见田蚡嘿嘿一阵讪笑，又颇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头。
显而易见：这次的事，王娡被刘荣打了个措手不及，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——早先我还奇怪：那日，皇长子怎就那般痛快，替姐姐将那女官灭了口。”
说着，田蚡便又是一阵摇头苦笑，旋即意味深长道：“怕是往日，我们，都看错皇长子了。”
“姐姐再傻，也总不至于傻到派自己身边的人，去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。”
皇长子被禁足？
“只是姐姐也知道，我田氏纵然家大业大，也终归不全是我这少主说了算。”
满是唏嘘得一声感叹，终是让王娡烦躁的深吸一口气，又实在按捺不下惊惧，愤愤咬紧了后槽牙。
“倒是见了一面。”
“瞧姐姐这话说的；”
——事后，天子有没有来过。
就拿这次的事来说，如果天子启当真认为绮兰殿、王娡毫无过错，整个事件都是皇长子刘荣全责，那在事后，天子启肯定会来绮兰殿一趟。
“若仍自甘堕落，行商做贾，总归要惹人笑话……”
听出田蚡话中埋怨，王娡也不由眼底一黯，悠悠道：“你长陵田氏，难道还缺这点黄白之物？”
“——我姐弟二人虽非同姓，却也终归是一个母亲所生。”
“那贱婢，当真是害苦了我……”
至于栗姬也被禁足，听起来像是受到了惩罚，但田蚡用膝盖都能想到：此时的皇长子，肯定是乐开了花。
田蚡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：此番，天子启看似是重重惩治了刘荣母子，但实际上，不过是高高举起，轻轻放下。
说到最后，田蚡的语调之中，也已是隐约带上了些期翼。
许是有田蚡在身边，又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，王娡也逐渐从惶恐不安的情绪中平静下来。
“——还不是那贱婢自作主张！！！”
“若是早点知道，我好歹也能想办法找补，总不至于这般被动！”
“——再怎么说，堂堂国舅，本是可以入朝为官、封侯拜相的。”
只此一语，便惹得田蚡满是苦涩的闭上双眼，轻叹着缓缓摇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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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外如何？！”
对此，王娡自也不会装傻充楞。
反倒是绮兰殿，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惩罚，实则……
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，也已经没有了继续纠缠下去的意义。
“便是儿姁(xǔ)那里，陛下也不曾来过。”
“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，倒也省的我姐弟为之头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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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战战兢兢等了三天，直到那具尸首消失在殿外，王夫人才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，从宫外叫来了自己的弟弟：田蚡。
也是直到田蚡走入宫中，出现在绮兰殿的那一刻，王夫人多日来积攒的惶恐，才终得以宣泄出来……
“虽说被陛下禁足，让很多人都认为皇长子惹下了大祸，自此回天乏术，却也有不少人认为：皇长子如此作为，却也颇有人主之相……”
“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