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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坑儿的爹！ 第14章 坑儿的爹！
御榻之上，窦太后云淡风轻的提醒着天子启：削藩会引发动乱，梁国是确保动乱不会无限蔓延的关键，你这做哥哥的，要多帮帮弟弟的梁国。
天子启不时点头应是；
梁王刘武再三拍着胸脯，保证只要自己在，睢阳城便固若金汤，关东诸侯就是闹，也绝对闹不出多大动静。
刘嫖含笑陪坐，只一双贼眼滴熘熘的转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。
而在殿内，分坐于东、西两席诸皇子及诸姬嫔，却根本不敢加入这个话题。
——说到底，这些话题绕来绕去，都绕不过‘削藩’二字；
虽然说诸侯藩王，注定和皇子脱不开干系，但‘削藩’二字，也终归属于朝政的范畴。
当今天子启新君即立，储位悬而未决，这就意味着包括刘荣在内的一众皇子，谁都还不具备参政议政的权力；
而在诸后宫姬嫔之中，唯一有资格加入这个话题的皇后薄氏，却根本没有这个心思。
“恰好最近我和老二忙的脱不开身；”
“这些小子，没一个让人省心的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而新的皇后，自也意味着储君即立……”
太皇太后避居深宫，俨然淡退；
“皇长子久居深宫，竟还能和丞相私交甚笃？”
而实际上，却是避居深宫的薄太皇太后，在支撑着自己的侄孙女，能依旧居于椒房。
寥寥数语，兄弟二人便是初步达成默契，也就没再于这个场合有过多交流。
但作为太祖高皇帝刘邦的妾室，这位薄太皇太后，恐怕也没几年活头了……
闻言，刘荣心下长松一口气，不由敬佩起申屠嘉看似粗糙，实则高明无比的政治智慧。
见刘荣并没有排斥与自己交谈，刘余面上笑意终于直达眼底。
“禀奏皇祖母。”
果不其然，一听天子启这话，窦太后本云淡风轻的面色当即一沉。
“虽、虽非一、一母同胞，却也终、终归、血、血脉相、相连……”
没有丝毫温度的两问，顿时惹得刘荣冷汗直冒，偏偏坑自己的又是皇帝老爹，再怎么有气也偏发作不得。
待刘荣恭敬上前，便见天子启呵笑着侧过身，一手盖在窦太后的手上，另一只手朝面前的刘荣一虚指。
“除此之外，没说其他？”
“除了皇长子和丞相二人，可还有旁人在？”
“倒是没发现，皇长子未冠之年，便已胜皇帝者甚？？？”
“——孙儿劝丞相：与其拿自己的身家性命，在父皇的《削藩策》前螳臂当车，还不如留待有用之身，帮助父皇平定吴王刘濞必将发动的叛乱。”
对于刘余这个弟弟，刘荣不可谓不同情。
“太皇太后撒手人寰的那一天，我汉家，就要换一个新的皇后了。”
薄太皇太后在，没人敢说薄皇后住在椒房有什么不对。
却碍于口吃，总是不能第一时间说出心中所想，而是要稍措辞一下，尽量简化自己的语句。
“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，却也都唤陛下曰：父皇，称椒房曰：母后？”
但天子启很清楚：兄弟二人并不是在进行简单纯粹的问候。
“终止步于武库，席地而谈。”
毫不迟疑的搁置对老爹发牢骚的冲动，大脑飞速运转间，身形已经规规矩矩躬了下去。
只是刘荣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：天子启一边应付着咄咄逼人的母亲窦太后，一边留意着‘居心叵测’的姐姐刘嫖，一边也还是没忘将余光，不时撒向刘荣所在的方向。
刘荣和刘余说了些什么，天子启暂时还无从得知。
想来，或许也正是因为话少，刘余才能有更多的时间、精力去思考。
“皇长子，和丞相说了什么？”
而后便呵笑着低下头，一边小口抿着茶，一边故作随意道：“莫非老四，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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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，皇祖母有话要问你。”
薄氏外戚日暮西山，已成定局。
最终，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，天子启毫无征兆的抬起手，朝着刘荣一招。
“现如今，虽然丞相仍不见松口，但总归是没先前那般，让儿臣束手无策了……”
“昨日，是孙儿第一次私下与故安侯交谈，也是第一次只隔着三五步的距离，看清故安侯申屠嘉，究竟长得怎般模样……”
只此一语，刘荣便明白了刘余的心意，当即侧过身，不着痕迹的撇了眼御榻所在的方向。
如是想着，刘荣便颇有些怜悯的望向对席，看着薄皇后那孤立无援的身影，不免一阵唏嘘。
明面上，是椒房殿的薄皇后孤身一人，支撑着薄氏一族最后的荣光；
要问皇长子？
我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