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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左膀右臂 第3章 左膀右臂
近十年来，第一次当着母亲的面发怒，刘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但一想到将来，自己会因为老娘犯得傻，而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，刘荣就没由来的一阵烦躁。
原以为这些年来做的一切，都能让母亲有所转变，有所收敛。
直到今天，老娘一如历史时间线，拒绝了刘嫖送上门的亲事，刘荣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：栗姬，没变。
也变不了。
栗姬，还是那个栗姬。
就好似刘荣无论做什么，都躲不过将来，那差点捅破天的一声‘老狗’……”
“这才刚即位，*股底下的皇位都还没坐热，就被皇祖母狠狠摆了一道。”
“试试看能不能在此人身边安插个眼线，或许能探出些什么。”
“我是做了什么孽啊……”
“今日早朝，可有什么变故？”
只稍侧过身，眼角撇了眼两个弟弟，又对窗外长唿出一口浊气；
调整好情绪，才回身坐回摇椅之上，随性的朝身侧一摆手。
但如今汉家最大，甚至可以说是比天还大的规矩，却是个‘孝’字。
同样得到任务，老三刘淤喜不自胜，刚要拍胸脯应下，却又悄然皱起了眉头，似乎是在苦恼于任务细节。
看出大哥眉宇间隐隐带着的戾气，刘德本能的感到一丝惶恐；
见大哥说起正事，也不由暗下稍松口气，端起茶碗抿下一口，才点头道：“父皇颁诏除了国丧，大哥应该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——尤其是王叔身边的人，一定要多留意。”
“王叔身边有一谋士，曰：韩安国，当已官拜中大夫。”
“——无论父皇允不允，梁王叔这个‘急于奔父丧’的姿态，都是必须要做，也是一定会做的。”
但才刚见过祖母窦太后，刘荣很确定自己并未从祖母身上，看出饿了好几天、即将活活饿死的萎靡之色。
“坐吧。”
但当母亲窦太后以绝食相逼，即便是在储位上坐了足足二十多年，更太子监国多年、早已羽翼丰满的天子启，也只能乖乖低头。
得到指令，刘德当即拱手领命，暗下思虑起刘荣话中深意。
对于两个弟弟的内心活动，刘荣自是了然于胸，却也没多管；
绝食？
“唉~”
“上辈子，我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，穷凶极恶的人啊？”
老大刘荣，老二刘德，以及老三刘淤。
终还是刘荣看似随意的一语，打破了殿内的沉寂。
甚至即便是低了头，天子启也依旧难逃‘忤逆母亲，迫使母亲绝食’的骂名。
招唿着两个弟弟坐下身，刘荣的目光，便次序从弟弟们身上扫过。
“父皇，答允了……”
交代二弟早做准备，又顺带提了一嘴老三糟糕的身体状况，让老二多照看着些，便从摇椅上起身，负手朝殿外走去。
多年来锻炼出的敏锐嗅觉，以及穿越者的先见之明，让刘荣隐约察觉到一股异常。
至于老三刘淤……
刘德话音未落，便见刘荣才刚松缓些许的眉头，只霎时间再度拧在了一起；
待听到最后那句‘父皇答允了’，更是脱口而出一句：这么早？
“太祖高皇帝制：国丧过后半年之内，诸侯不得朝长安。”
“大、大哥？”
“等梁王叔来了长安，就辛苦老二多走动走动，借着交流文赋的幌子，探探梁王叔的口风。”
“梁王叔素来喜好文赋，身边不知养了多少文人墨客。”
三八.六.一六六.二一一
又不好和两个弟弟说的太明白，索性直接做下安排。
“我总觉得梁王叔身边，似有奸人蛊惑；”
按照制度，天子启当然不应该允准梁王的请求——哪怕驾崩的先孝文皇帝，也同样是梁王的父亲。
而此刻，坐在刘荣身侧的两个弟弟，老二刘德喜文，整日手不释卷，摇头晃脑，俨然一个小夫子。
一旁的刘淤年纪小些，显然没往深处想，只眼巴巴等着自家大哥给自己也安排任务。
“偏偏皇祖母又横插一脚，假戏做了真，梁王叔还真要朝长安了……”
回到后殿，疲惫的躺在摇椅上，刘荣只觉太阳穴一阵突突。
“按理来说，梁王叔苦苦哀求，父皇忍痛不允——这才符合常态。”
“本就体弱多病，便少用些茶汤，莫再冲撞了药石。”
伸手夺过刘淤手上端着的茶碗，又对一旁伺候的宫人招唿一声；
待殿室内，只剩下兄弟三人的身影，刘荣才深吸一口气，将目光投向二弟刘德。
话问出口，刘荣便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“去，取碗温蜜水。”
太祖高皇帝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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